一人的西行(六)东义区穿越尼汝
一人的西行(六)东义区穿越尼汝

一人的西行(六)东义区穿越尼汝

下午四点过,车从山上终于下到了中甸坝子。坝子中坐落的栋栋民居院落里插着一杆杆高高飘扬的党旗,表示党在我心中,宣扬自己拥护党,这是中甸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最大特色。我走了很多地方,只有这一处向世人毫无顾忌地袒露了自己的观点。记得有一位领导曾经非常严肃地指责我:“党旗是严肃的,是不能乱插乱挂的,是不能像国旗一样举在手上、披在身上、画在脸上的。”我仔细回忆,确实如此。在我的记忆中,只见国旗迎风招展,不见党旗高高飘扬,国旗因热爱表达出臣民的赤子之心,党旗因庄严窝在了“地下工作者”的心里。我佩服这位领导的心细,对上献衷心的妩媚和对下树形像的威严,是一个真正的完全的不折不扣的伪布尔什维克。

中甸是云南省迪庆州的州府,在经过几轮的竞争中终于击败了四川稻城,以微弱的优势赢得了“香格里拉市”的称谓。而中甸申遗的成功靠的就是泥汝,一个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申遗考察官称为“世界第一村”的小村庄。自从中甸冠名为香格里拉市后,官方都称她为香格里拉,他们相信美丽的名字会带来财富;而这里的百姓还是习惯地称之为中甸,他们相信是金子就会发光。

车徐徐进入市区,十字街心花园竖立着一尊“飞马报银”的塑像。一位头戴毡帽,身穿长袍,脚蹬皮靴的汉子,一手紧抓缰绳,一手高举一枚银元,身体前倾,策马飞奔,沿途高喊:“报告官府,找到银子了。”从此,白花花的银子堆满了这个城市,百姓干脆叫它银都。

到达中甸的第一件事,就是将帐篷寄回家,连同一块小银元。帐篷减少了背包的体积和重量,小银元传递了我小资产阶级的乡情。

站在市区的每一栋建筑顶端,都能看到一座世界最大的转经筒耸立在市区的一个小山包上。太阳西下的余辉映衬出转经筒金色的光芒更加璀璨,城市周边的座座白塔呼应出转经筒更加辉煌。远山群峰上的天空红艳艳,近处转经筒的光辉金灿灿。来此转经的人们不分男女老少,都会齐心合力推着转经筒顺时针旋转,共同祈祷天下平安吉祥。转经筒下宽阔的城市广场里,众多舞者围圈欢快地跳起桑巴,一位男舞者舞姿雄浑刚健,突显康巴汉子阳刚之气,引来众多姑娘伴舞和倾慕的眼神。

这一晚,与几个广西美院摄影专业的学生住在一起。打算明天一起包车去雨崩。

中甸到飞来寺

九月二十八日,晴。

一大早,车就停在客栈外接我们。师傅是位藏族人,说着很难听懂的普通话。车上还有一个座位,是师傅给昨天联系好的一位乘客留下的。车在市区转了一圈,师傅着急地给对方打电话,对方也不断给师傅打电话,双方都没听懂,双方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碰头。车上人叫师傅把手机拿给他们用普通话联系,但师傅似乎很自信,相信对方能听懂他的话,最终,车在城市中转了几圈后,固执的师傅放弃了,驶出了城市。

出城不远,就是纳帕海草场。清晨的纳帕海草场一片宁静,薄雾笼罩在草场上,纳帕海躺在草场的中央,像一位散发的姑娘在梦中,小船儿停在海子旁。公路从草场中穿过,草场无边地向远方延伸,远处座座晒粮架散布在草地上。晒粮架像一把硕大的木椅子,靠背挂着丰收的结满粮食的秸秆,座椅堆着厚厚的秸草。整个草场似一个巨人国的儿童乐园。

师傅是位个子不高的中年藏族汉子,乐观而不善于言谈,看上去憨憨的。一路上嘴里都在“咕噜咕噜”念着经,声音在喉管里打转,一句也听不懂。像哄小孩的摇篮曲,昏沉平和,一会就把我们哄进了梦乡里。

路上时时见到背包客驮着沉重的背包、骑行者费力地蹬车,都为了同一个目标向藏区挺进。我为他们的坚强和执着,激动喝彩。

奔子栏是中甸去德钦路过的一个小镇,靠在金沙江边。以江为界,江这面是云南的德钦辖地,圣洁的梅里雪山巍峨耸立在德钦的西面,而静谧洁净的雨崩村就隐藏在梅里雪山的深山里。滇藏线从这里经过,旅游给沿途的人们带来财富。江那面是四川的得荣,山川河流同样秀丽。因没有人们向往的神山,被人们遗忘了,比起云南这方来显得贫穷。同样是沿江的公路,这边宽阔平坦,那边狭窄崎岖。这边车水马龙,络绎不绝;那边无车无人,惨淡凄凉。

金沙江是长江上游青海玉树至四川宜宾一段,沿江居民取沙淘金得名。流到石鼓镇被山崖阻挡掉头急转东北而去,形成一个巨大的“V”形转弯,官方称“万里长江第一湾”。在距奔子栏不远的前方,金沙江在山沟里围着得荣那边的一座山脚绕出一道大半圆的弯,当地人称“月亮湾”,官方称“金沙江第一湾”。在滇藏线半坡路边开个口子,作为金沙江第一湾观景大门,修个坝子让你停车,架个台子作为观景平台,然后取走你三十元的票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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